在高中的语文教材里有这样一篇文章,《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本来不该有阳光照耀,不该有光亮,不该有碧绿的草地,不该有孩子的嬉笑。这里应该是个永远没有阳光、百花永远凋谢的地方,因为这里曾经是人间地狱。”
那一天的课堂格外寂静,甚至能听见老师在讲台上隐忍的抽泣声。平日里最调皮的同学也安静了下来,许多女同学耸着肩膀将流着泪的脸庞埋进课本里。
这篇文章很短,但它背后的故事却很长。
罗森塔尔激情洋溢地抒发着对法西斯暴行的深恶痛绝,他揭开了纳粹最丑恶残忍的面具,带我们进入那段用鲜血汇成的历史长河。奥斯维辛
距离这段被全人类唾弃的暴行已经过去了86年,时间的风沙似乎让这段历史变得不那么清晰,可几百万人的鲜血和苦难,是无法被抹去痕迹的。
如今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已经变成了纪念馆,每年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参观。
说是游客,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有选择拍照留念,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沉痛的历史面前,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集中营陈列室的墙上,有一张照片。在暗淡的背景下,一个穿着鲜红衣服的小女孩正在走着,她的身后是穿着军大衣的纳粹士兵。他们正押送着这名个头还不到他们腰部的小女孩去往前方的深坑,庆幸的是这名红衣女孩活了下来,也是这场百万屠杀中所剩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当你站在这片土地上,仿佛就能听见那些从地狱传来的哭嚎,冰冷的墙壁上还留着斑驳的痕迹,它无声地昭告着世人,这里曾经是真正的人间炼狱,这里记载着德军无法磨灭的罪证。
薄雾散去的奥斯维辛看起来美丽、宁静,可就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在86年前却上演着惨绝人寰的悲剧。
杀人工厂1939年9月1日,随着纳粹德国对波兰发动“闪电战”,也意味着打响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波兰军队节节败退,很快波兰的全部领土就被纳粹德国和苏联占领,这其中也包括奥斯维辛。
这座小城变成了集中营,最初只是用来关押政治犯和各国战俘。
1941年9月3日,这是奥斯维辛一号营第一次用“齐克隆B”进行杀人实验,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奥斯维辛每日都在上演大规模的屠杀。“齐克隆B”是一种氰化物化学药剂,用来制作杀虫剂,可却在德国纳粹手里成了屠杀最主要的杀人武器之一。
对于这些恶魔来说,杀死一个人宛如杀死一只虫子一般轻易。
第一批实验对象是600名苏联战俘和250名男性犯人,他们被强行关进了充斥着大量“齐克隆B”的地下室。“齐克隆B”一旦与空气接触便会产生致命毒气,在短短的几分钟内,850条生命便没有了呼吸。而这个数字不过是“齐克隆B”手下亡魂里的九牛一毛。在纳粹屠杀的犹太人中,有六分之一的犹太人死于这个毒气。
同年的10月,奥斯维辛迅速扩建到15.5平方公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号营区“比克瑙集中营”诞生了。比克瑙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灭绝营。在灭绝营有大约110万人被害,九成以上是犹太人。
营内设有四个大规模杀人的毒气室、储尸窖和配备的焚尸炉。据统计,一次可屠杀12000人,配备的焚尸炉每天可焚烧8000具尸体。
一条铁路能直通灭绝营,灭绝营里里外外密布着铁丝网和哨所。
1942年年初,三号营区莫诺维茨集中营也建成,之后的两年又修建了39所小集中营和工厂。这里也被称作劳动营,德国很多企业工厂也修建在此,因为这里有巨量的免费劳动力。三号营区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劳动获得自由”,在这个随时随地充满着压迫和残酷的地方显得尤为讽刺。
而此时,奥斯维辛集中营总占地面积已高达40平方公里,再加上周边的一些企业工厂,奥斯维辛集中营几乎覆盖了上百平方公里的土地。
而修建这么大规模的集中营不只是关押一些囚犯和战俘,真正的阴谋是迫害欧洲所有的犹太人。
恐犹反犹在此之前,犹太人在欧洲早已经举步维艰。而最主要的两个原因分别是犹太人信仰的宗教以及他们的社会地位导致。
犹太人信仰的犹太教一直被视作异端,哪怕是脱胎于犹太教的基督教也对犹太教嗤之以鼻。犹太教的“与众不同”使得衍生而来的生活习惯、习俗都与当时的欧洲格格不入。当时的欧洲社会没有人选择尊重和接纳他们,在欧洲人眼里,犹太人就是怪胎,被视作异己。犹太教被纵火破坏,犹太人更被视为罪恶的本院。
随之而来的歧视和排挤更让犹太人在欧洲难以立足,当时社会上的几乎所有职业都不招犹太人,欧洲一些国家甚至出台一些专门针对和歧视犹太人的法律。
当时的犹太人几乎都没有工作,别说受教育,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为了糊口,大多数的犹太人选择了经商,他们通过银行放贷积累起了大量财富,诞生了很多金融家和银行家。
犹太人虽然富裕,但仍然被排挤和刁难。在当时的欧洲,放贷收息的行为是不道德的,富贵更如同一种罪恶,与基督教的教义相悖。犹太人的富裕和放贷行为让欧洲人痛恨,以至于犹太民族一直受到摧残和仇视。
在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更是将这股仇恨做到了极致。1942年1月20日,由莱茵哈德·海德里希主持的万湖会议正式展开,这次会议称为把对犹太人的迫害升级为从肉体上消灭。他们决定把欧洲所有的犹太人全部运往奥斯维辛集中营,利用灭绝营对犹太人进行系统性的屠杀。万湖会议是绝密,所有命令和决策都是口头传输,没有任何文书。
此时,一场令全人类发指的大屠杀正式开启,也是当时所有犹太人噩梦的开端。
人间炼狱当时的纳粹党卫军联合治安警察疯狂地大肆逮捕犹太人,而他们判断的依据却非常草率,他们仅仅通过宗教、姓氏和相貌来做出判断,宁可错抓也不漏掉一个。
不计其数的人被送上开往奥斯维辛营的死亡列车,他们拿着行李以为要去往党卫军口中所说的“新的家园”,浑然不知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每天都有好几趟发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火车,车厢里塞满了人,空气浑浊不堪。他们如同货物般被运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这里面还有大量的老人和孩童。路途艰苦又颠簸,火车要经过数天时间才能到达到奥斯维辛,有些体弱的人还未达到集中营便死在了拥挤和踩踏之中。
可那些抵达的人才真正的身陷囹圄,如果早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那死在车途中也算是一种幸运。
这辆通往死亡的列车一到达比克瑙集中营,所有的人都被驱赶下了车,车里的老人和孩童下车是很艰难的,可党卫军依然用棍棒殴打他们迫使他们下车。集中营的站台挤满了犹太人,他们的身边则是荷枪实弹的党卫军。
当他们脚踩奥斯维辛的土地上时,也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此刻的他们将变成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和编号,在奥斯维辛,人命如同草芥。
远处的大烟囱冒着滚滚的黑烟,还伴随着火焰向外漫出,看起来仿佛腥红的血液在向外流淌。
本该救死扶伤的医生手上却沾满了鲜血,他们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地通过身高和体格判断这些人是否具有劳动能力。这些纳粹军医手轻轻一指,就将人群分为左右两列。左边的人会被统一送往劳动营做苦役,而右边的人会被立刻送往毒气室杀害,而右边大多数是老人、儿童、妇女和身体不好的人,在纳粹眼里,这些不过是“没有价值的草芥”。
右边的人浑然不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不得不在站台前和亲人、爱人告别,殊不知这一别竟是诀别。
右边的人被告知需要进行“洗澡”和“消毒”,这些犹太人一一经过检查,所带的行李和财物统统被没收,被用作德国的战争资金。
而左边的人在送往劳动营之前会经过二次筛选,有专业技能的人送去军工厂,为德军生产所需的武器和装备。没有专业技能的人继续送往劳动营,他们要进行伐木、采矿等等的重体力活。而所有的人无一例外被剃去了所有毛发,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也被剃去了。而在之后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时,还有7.7吨毛发没有被运走。
右边的犹太人门挤作一团,在党卫军的押送下被送往毒气室。危机感向这些犹太人袭来,人群开始恐慌了起来,可是道路早已被铁丝网紧密地包裹着,四周都是拿着枪的党卫军,他们无处可逃。
这片幽暗的小树林里有四间密不透风的屋子,这里一次最多可容纳2000人。
党卫军将犹太人们驱赶进去,贴有密封条的铁门被紧紧关上。接着党卫军从烟囱里倒入足量的“齐克隆B”,然后他们就在屋外静静等待毒气吞噬掉犹太人的生命。慢慢地,屋子内传来毛骨悚然的嚎叫声和用身体撞击墙壁和铁门的声音。屋子外的犹太人绝望痛苦地听着亲人们发出的哀嚎,却无能为力。
屋外的犹太人又被赶了进来,他们恐惧地看着亲人在墙上留下的血痕,继续重复着这份苦痛。
不到20分钟,这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仿佛刚才的屠杀没有存在过。
在确认所有人都死亡之后,党卫军搜刮着尸体身上的财物,尸体被装上车送去了焚尸炉。根据尸体大小,他们一次性可焚烧三具尸体,在尸体燃烧时,再将流出来的脂肪收集起来再次倒回焚尸炉加快燃烧。在奥斯维辛日夜不停工作的除了劳动营的苦役就是焚尸炉,尸体燃烧后的滚滚黑烟升入高空,这座死亡工厂也被笼罩在黑烟之下,到处散发着臭味。
而那些脂肪除了加快燃烧之外,也做成了“肥皂”。此时外面的犹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手里的“肥皂”是出自自己的同胞甚至亲人的身体。
这些犹太人才刚刚下了站台,转眼就成了焚尸炉里的一缕黑烟。
而左边的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居住的环境恶劣,每个人躺着的木板床犹如冰冷的棺材,全身上下只有一些单薄的囚服。每日提供极少的水和食物,让他们用人体的最低限度活着,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等待着他们的是日以继夜的大量劳作和亲人朋友被杀害的噩耗,只能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艰难度日。
在这里,大多数人撑不过两个星期,要知道当时最可怕的疾病都无法在两周内夺人性命,但是劳动营却可以。
1944年的下半年,纳粹屠杀犹太人的速度和数量达到了巅峰,最高纪录每天毒死6000人。当时欧洲约有900万犹太人,其中有600万人死于纳粹的屠杀。
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里还包括150万儿童。
安妮安妮是罗玛在集中营认识的好朋友,而罗玛就是奥斯维辛最有名的幸存者,照片里的红衣女孩。
只不过安妮并没有像罗玛一般幸运,可她的故事,却也流传至今。
在被抓来奥斯维辛的当天,安妮和母亲关在一间囚室,可很快,母亲和其他的父女就被纳粹士兵带走了。
10岁的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安妮还不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她询问着囚室里的大人们,而他们只会默默流泪。
安妮想起每当自己流泪时,母亲总会唱儿歌给她听,于是她学着母亲一样唱起歌,希望囚室里的阿姨们不要再哭泣。孩提稚嫩的歌声回荡在这个人间炼狱里,也给其他人在这些痛苦晦暗的时光里,有了一丝抚慰。
可是没过几天,这里再也没有歌声了。
安妮被带出囚室,被纳粹士兵用尖锐的刺刀驱赶到深坑里。小安妮看着身边的犹太人被一个接一个推向深坑,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她没有哭闹,而是睁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说道:“叔叔,请你把我埋得浅一点好吗?我怕我妈妈找不到我了。”
那一瞬间,这名纳粹士兵握着刺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但很快他还是恢复了麻木不仁。深坑里的哭喊声很快就没了,只剩下渗人的寂静。安妮最终永远地葬身在这片泥泞里,可她纯真的那句话却如同刺刀一般,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鬣狗
在奥斯维辛,每天都在上演着惨绝人寰,这些士兵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每天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而其中一个女性看守长伊尔玛·格雷泽,被称为奥斯维辛的鬣狗。
格雷泽出生于1923年,小小年纪就是狂热的纳粹党徒。在成为集中营女看守之前,她曾是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她凭着狂热的虐待和疯狂的杀人热情,在18岁时就获得了纳粹颁的“铁十字”勋章。
格雷泽漂亮的外表下却藏着一副蛇蝎心肠,她的爱好就是虐待和杀害漂亮的女囚犯,她曾创下一天杀害30个女囚徒的骇人记录。
比她漂亮的,她就用鞭子抽烂她们的脸。比她身材好的,她就把胸部抽打得血肉模糊。在灭绝营里,她毁掉了六十多个女囚的乳房,甚至还杀害了怀有身孕的女囚。格雷泽是所有女囚的噩梦,与其面对她残酷的折磨,许多人甚至自发主动去往毒气室。
1945年,德国战败。格雷泽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此时她才22岁,她甚至还试图用自己的美色向老法官换取一线生机。
后记直到1945年1月苏联士兵闯入这座杀人工厂,这场屠杀才告一段落。当时的奥斯维辛已经没有多少幸存者了,他们被解救后向苏联士兵呼喊、下跪、亲吻他们的衣襟。这漫长的地狱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而当时被逮捕的24名纳粹党卫军只有一名认了罪,而因为证据不足,只有少部人人被判入狱。他们大多数都被释放,而且大多数还活到了80岁。他们残忍如恶魔却隐姓埋名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令人唏嘘。
据当时的确切记载,每分每秒血流成河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里还有5名中国人。
缅怀这段沉痛的历史,只为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和平,眼前的和平都是无数英雄的血肉换来的。
“没有和平的时代,只有和平的国家。”我们眼前所有的美好生活,都基于祖国的强大和庇佑。铭记历史的苦难,才能更好地向前看。
参考资料:
[1]百度百科——奥斯维辛集中营
[2]《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本文由文都成美食于2023-07-07发表在帝神算命网,如有疑问,请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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